“各位听众大家好!这里是具有年历史的禅宗古刹河北邢台大开元寺,后赵时期,高僧佛图澄以在当时被称为“襄国”的邢台为中心,建立了所寺院,邢台由此成为汉语系的佛化重镇,千年云烟中曾高僧辈出。我是主播高坤,很高兴与您共同度过一段以音声入佛智慧的美好时光。在这里,让我们共同走近佛法,走近诸位高僧,走近花木深处的禅房……
真谛三藏是一位天竺(印度)高僧,受梁武帝的邀请来到我国弘扬佛法,但由于正逢南北朝混乱时代,曾和梁武帝同困台城,并漂泊十余年,几度返国都未如愿。真谛三藏是一位与玄奘法师齐名的翻译家,其翻译的典籍,有经、律、论,还有释经论、论释等。他不仅是翻译家,还是义学大师。在中国离乱中渡过24年后,71岁时离开这个混乱的世间,飘然西去。今天与大家分享的是“居四绝水洲(五)”
”
居四绝水洲真谛三藏被业风牵引,重又飘还广州,由广州刺史欧阳頠作着施主,使他安居在广州的制旨寺里,度过一段清静的修行和翻译生活。
广州及广州的附廓地区,本是珠江流域的三角洲,那是一片冲积地区,现在是如此的,一千多年前的陈朝时代,也还是如此的,一坦平阳,绝少丘陵胜概。
“动极思静,静极思动”,凡夫在还没有成佛之前,定的功力未臻成熟的阶段,总是逃不出这个生活方式的,真谛当然也不会例外。
有一天,他忽然动了游兴,而且要游山玩水,他呼着门徒慧恺、僧宗他们说:“我很想驾着小艇,出游沧海,又携着杖履,跨越高山,你们有人愿陪我去走一回吗?”
师父的命令,敢不追随!只是不要像孔子那“道不行,乘桴浮于海”的行径便可以了。”有个门徒这样的说。
于是慧恺便对那说话的同学说:“那次孔子的行动计划,是要子路作随从的,子路当时表示得很高兴,今天你高兴陪师父出海,不会和子路一样吧?”
慧恺一语才了,真谛便接着说:“孔子有牢骚,而发出那样的说话,我是万事随缘的,而且有时还能做到境不随缘起的境界,所以就没有牢骚了,游海便是单纯的游海。”
“然而,师父为什么要出海呢?”僧宗带着怀疑的态度问着说。“我想遨游山水,换换空气和环境,因为终日埋首故纸堆中,白天窗帘半卷,夜则一灯如豆,弄得神思都不免枯竭了!”真谛说了这样的一些话。
因为,自从他飘还广州,住在制旨寺以后,每天都是埋首窗下,翻译着经论,生活实在不免于单调,所以便欲一览海的壮阔,山的峻拔,来增加自己的灵感。
他的门徒们也早就觉得师父太辛苦了,而深深的同情着。现在,听说他要出海遨游,而且又说出这令人同情的话,便一致的赞成着。
不久,他们师徒几人,竞驾了一只小艇,从广州出发,驶出珠江口外,便望着一片汪洋,波浪不惊,澄清如镜,他们纵目遥望,似平天边海涯,就在那一望之处。于是他们更向前驶去,大约已经走尽了这一望之处的水程,而天边海涯,更在前面的一望之处了。
走不尽沧溟浩瀚的海程,也就等于走不尽的生命历程,于是他们在一个有峻岭、踞大海的岛边停下了。他们攀登高峰之上,而放怀于沧海之外,这种情调,自然就非埋首窗下可比。
他们把这这个海岛,起名为四绝水洲。
本来,从广州驶出珠江口外,便是小岛罗列,但不知被真谛命名为“四绝水洲”的小岛,现在是哪一个岛,却无法考证了。
真谛自从发现他所谓的四绝水洲之后,便把它当作海上别墅,有时住在广州的制旨寺里,有时就住在这四绝水洲上。
自从欧阳頠刺史逝世以后,真谛住在四绝水洲的时候更多了。欧阳頠的儿子欧阳纥,虽然袭了父职,做着广州刺史,仍作檀越,继续供养,但少年修养终不及那老成的父亲,所以真谛长住四绝水洲,这或许也是重大原因。
至于说到那个四绝水洲的形势,据《高僧传》的记载是:“尝居四绝水洲,纥往造之,岭峻涛涌,未敢凌犯。”连要去访问的人们,也都因岭道陡峻,波涛汹酒,而不敢于冒犯,那么,这地方的险要,就可以想见了。
原来,真谛住在这四绝水洲,欧阳纥总想要去拜见他,有一次毕竟成行了。
当欧阳纥率领一些随从,走到海边,他便指着海上,对那些随从人员说:“所谓四绝水洲,大概就在那波澜浩渺的水国里。”
“不!”有个随从说:“是四面没有水的洲子,那当然是一处旱地了,岂是独踞大海的海岛!”
于是欧阳纥说:“所谓四绝水洲者,乃四面为水阻绝,而不是四面没有水啦!”那随从怀疑着说:“然而,真谛三藏又是如何来往的?
“这就是三藏法师的神能了!”欧阳纥再回答随从们说。正是欧阳纥和随从们问答的当儿,他们遥见那天水相接处,飘浮着一个小黑点,当然不是波纹,波纹是一线白条,而这黑点却象一叶孤舟,越来越近,也愈显愈大了。
终于可以分辨判别那黑点的形态了,一叶孤舟是长形,这黑点却是圆体,很像一个人儿,浮坐在水面上。
欧阳纥和他的随从们,正在胡乱的猜着,那黑点已迅速的扩大,迅速地飘来。
大家都看清楚了,于是大家也都惊呼着说:“呵!原来是真谛三藏法师,乘着蒲团航海呀!”
真谛上得海滩,随手就将蒲团提起,抖了几抖,那蒲团原是干枯枯的,一滴水也没有沾着。
真谛把蒲团放在地下,他便跌伽而坐,四周的人们罗拜着。
欧阳纥也顶过礼了,他随即问着说:“三藏法师,你为什么要居住在那样的绝地呢?”
真谛当即回答说: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置之亡地而后存,不自处于绝地之境,又岂有复苏之望!”
“那也不过是被动的,并不是自动的;是迫不得已的,而非甘心情愿的。”欧阳纥这样的说。但真谛却说:“不,并不是这样的,韩信井陉破赵,破釜沉舟,难道是被动而不是自动的吗?”
“那还是一个实逼处此的勾当,不过换了一个方向,非他逼而为自逼罢了!”欧阳纥还在辩着说。
于是,真谛便说:“你们贵国的大哲学家老聃,那澹泊宁静和抱残守缺的说话,又将作何解释呢?”真谛说了这话又说:“我们佛家的苦行修持,难道也是他力逼迫的作为吗?”
欧阳纥语塞了,他低头沉思着,所谓“心不可纵,欲不可长”的说话,原来就是一道修持工夫的门径。
这一回欧阳纥亲眼看到真谛三藏法师的神通,又亲自听到那自置绝境的理论,他对佛法起信了,而作了一名虔诚的佛教徒。
这一回,真谛是乘着蒲团而来,仍旧乘着蒲团而去。但是,有人却又亲眼看到他有些时候,并不乘坐蒲团,只拿着一块荷叶盖,踏在水面上,便乘着而渡。
这是佛教密宗的做法,那么,密宗教义的传入我国,并不是等到后来唐玄宗时代,善无畏和金刚智的来华,才传入我国的,而由真谛早在若干年前,便传入我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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