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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笔惊人黄山谷

来源:开元寺 时间:2023/1/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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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庭坚(--),字鲁直,自号山谷道人,晚号涪翁,又称豫章黄先生。为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,又是“苏门四学士”之一-。黄庭坚幼时读书,“数过辄诵”,有神童之名。

俗谚云,久病无孝子,而黄庭坚却是至孝之人:“母病弥年,(黄庭坚)昼夜视颜色,衣不解带,及亡,庐墓下,哀毁得疾几殆”。有一个没有道理的道理,性笃孝的人容易有才,因为孝是情之根本,发自本心的孝证明有情,情深才有可能才大。

黄庭坚首创江西诗派,在诗歌上提出了自己颇为雄奇的一套创作理论。

时,西昆体风气尚未扫除的北宋初期诗坛,他和其他文豪样为诗歌的丰富和雅正而努力,其中,黄庭坚探索出了一条让普通人能懂诗、作诗的途径。

他主张语言上“以俗为雅,以故为新”,既“无一字无来处”.又要“夺胎换骨”“点铁成金”。黄庭坚的理论要求学诗者首先读烂古诗古文,无论是用字、句法还是章法,都要继承古法,然后自然发语,不落俗尘俗套,这样谁都可以作几首好诗。

这话现在说来有点像是废话,不过他的理论,尤其是一些具体的方法论,确实让当时的求学者拨云见日。诗到盛唐,格律风神俱臻完美,中晚唐又将蹊径走尽,黄庭坚像一个被大石压住的松苗,侧干盘结,倔强上长,虽丑怪而不避,他的路子倒是和李贺颇有印证。

清代学者赵翼说:“山谷则专以拗峭避俗,不肯作一寻常语,而无从容游泳之趣。”造拗句,押险韵,行奇思,用冷典,比之苏轼终究落了下等。“拗峭”-一词,在黄庭坚的诗歌和书法里可以通用。他的字通通大撇大捺,横竖肆意,四肢放展,每一个字都要有很夸张的地方,似乎是笔不惊人死不休。另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特色,三点水旁真的成了三滴水,最后一点从来不带上提的。

粗枝大叶也能自成一家,任何人都可以有自己的个性甚至毛病,只要他能将这些东西都上升到艺术的层面。那神秘的节奏,那轻重、虚实、收放、软硬之间的神奇组合,共同将-个完整作品华丽地呈现在我们面前。这也可以说是有“意”。

有了意的统领,横不必平,竖不必直,法不必恭,水到渠成则可。他或许有缺点,甚至没有注意到艺术中应当修养和修饰的某些方面,还需要听几堂艺术课,但这不会妨碍欣赏者意与神会,他的毛病在这样的艺术佳作中也变得很可爱。历史上,多少风流大家如此傲立。

苏字丰腴,黄字则瘦长。黄庭坚说苏字极好,用个比喻,就像“石压蛤蟆”;苏轼说客气客气,你的字也极好,正好比“树挂死蛇”。别的字倒还罢了,如果拿黄庭坚在《寒食帖》后所题的跋来看,树杈挂死蛇的比喻真是要多绝有多绝。

黄庭坚写字还有个特点,就是走笔够慢。楷书慢写是自然,但他写草书比楷书还慢,说“楷法欲如快马人阵,草法欲左规右矩”,特别讲究草书里的笔法、腕法,跌宕变化。米带有一次和皇帝聊天,说黄庭坚那不叫写字,简直是“描字”。

黄庭坚与其他几人不同,他成就最高的不是行书,而是草书。张旭、怀素醉后云烟横扫,一回头间便落纸千军,黄庭坚在一旁小心描画,想来倒是有趣。草书学习上,他同样总结了自己的一套理论。

他说,草书,其所从属的概念还是书,有法的书!“近时士大夫罕得古法,但弄笔左右缠绕,遂号为草书可,不知蝌蚪(指草字)、篆、隶同法同意。”

由此,学草书应“先精真书,知下笔向背,则识草法,草书不难工矣”;写草书也要从章草写起,不要上来就写什么狂草,没好处。“高执笔”,“掌虚指实,以无名指倚笔则有力”,“提笔去纸数寸,书当左右如意,所欲肥瘠曲直皆无憾”。

余学草书三十余年,初以周越为师,故二十年抖擞俗气不脱。晚得苏才翁子美书观之,乃得古人笔意。其后又得张长史、僧怀素、高闲墨迹,乃窥笔法之妙。于僰道(地名,今四川宜宾市)舟中,观长年荡桨、群丁拨掉,乃觉少进,喜之所得,辄得用笔。

这是一段学书自述。周越为时人,其书凶险。黄庭坚修禅,他一生的书法进境、心性品格甚至仕途沉浮都与其禅悟进度分拆不开。黄庭坚于川江之中见人划桨而悟、居开元寺坐见江山而书,正如释迦牟尼拈花而迦叶露笑,乃是于相通处、旁通处识见千般道理与万般色相,谙熟之、掌握之,一览众山小。

黄庭坚学艺,历来有一种近乎自卑的谦退,一种近乎愚顽的保守。直到五十六岁之后,他一反之前对古人及苏轼的崇拜口气,丝毫不再自谦。草书上,他先说“颇觉去古人不远”,又说“数百年来,唯张长史、永州狂僧怀素及余三人悟此法耳。苏才翁有悟处而不能尽其宗趣,其余碌碌耳”,还说自己的草书“他日天上玉楼中乃可再得耳”。

然而黄庭坚并不是自负,只是像谈诗那样实话实说,只不过久在樊笼里,跳出来了有点得意而已。他的草书与张旭、怀素二人并肩,开创了另一境界,其建树在明代祝允明那里得到继承和发扬。《李白忆旧游诗卷》和《诸上座帖》是黄庭坚的草书代表作。

黄庭坚的草字,波折跌宕,移步换景,韵致如同阵阵烈风呼啸纸上。他的草书也有其行书的雄伟奇崛,气势则更为苍浑,似见--片广袤山岭,荒草、野树、水滩...无奇不有,出世以来,丰富了多少欣赏者的内心画廊。最好的书写状态不过是从容不迫,不管多么险恶的笔调、多么激荡的情绪,都能够以自己的方式,用书法的语言一一表达出来,节奏不乱,笔不失态。

身处风浪之中还能够娴雅有余,显露出很多个性化的体悟,将书写变成一种乐趣,这就足以在书法领域成名成家了。人到中年,收获的不过是从容。

黄庭坚咽下比苏轼更长的贬谪经历的苦果,最后贬得他给大官也不去做了,闲居之中修身养艺,诗书播名。宋徽宗崇宁年间,黄庭坚往来湘中,多次到衡州花光寺拜谒住持仲仁,谈道说法,看字赏画,人到如今,唯余此友还能常伴己身。

仲仁擅墨梅,黄庭坚来了自然要求画,仲仁为他新作一幅,数枝寒梅之外,云烟弥漫于重重远山。仲仁又拿出苏轼和秦观来访时留下的诗作墨宝,而此时苏、秦二人已先黄庭坚而去了。

黄庭坚睹物思人,想起集会畅游之时,风月正好,人影温馨,一股悲感扑面而来,作诗日:

梦蝶真人貌黄槁,篱落逢花须醉倒。雅闻花光能画梅,更乞一枝洗烦恼。扶持爱梅说道理,自许牛头参已早。长眠橘洲风雨寒,今日梅开向谁好。何况东坡成古丘,不复龙蛇看挥扫。我向湖南更岭南,系船来近花光老。叹息斯人不可见,喜我未学霜前草。写尽南枝与北枝,更作千峰倚晴昊。

不学霜草,幸好我黄庭坚还活者,活着就要活得好。他打马上路,一股豪气从肚子里升腾起来,把脊背都伸得直直的。

前路还有新的希望,生命还有新的境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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