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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美满逗留在开元寺的时光

来源:开元寺 时间:2022/8/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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逗留在开元寺的时光

作者/张美满

人生有好多第一次,记得还懵懵懂懂时,第一次到开元寺,或许是冥冥之中缘份吧!从那天起,我与开元寺内及周边的小玩伴,携手一条提得起放不下的缘份之旅。在那里度过我快乐无忧的童年和多愁善感的青春时期,无论今后的旅途历经多少风雨,在忧伤或无助时,只要忆起逗留在开元寺的时光,内心总充满丝丝莫名的暖意。

1.第一次

七十年代初的某一日,厦门的叔叔来泉州,父亲和叔叔带着我,从东街漫步过了钟楼,向西直至开元寺,我只管专心细腻吃着叔叔买的零食。父亲的脚步停在开元寺的大门口,指着寺院对面一堵又高又厚的墙介绍“紫云屏”的涵义后,转身跨入寺院大门之际,瞬间;

我似被雷电击了一下,刹时,魂魄像离开了我的身躯,直至意识手中的零食掉落在地,同时发觉父亲叔叔和我并没受某种暴力袭击,我的惊魂才重归了位。

好家伙!开元寺院大门内左右,竟有两尊比父亲和叔叔高出好几倍的庞然大汉,生生端坐大门的两边,于我而言,突如其来的恐惧难以言喻,只听父亲给叔叔介绍说;这是护寺的二尊金刚菩萨,一尊叫哼,一尊叫哈,哼哈二将来自印度……。我怯怯再次朝大汉望去,哇!左边那尊金刚菩萨的左手臂,已脱落在石板地上。疑问随即闪现我木木的脑海里,心想,断了手臂的金刚菩萨会疼吗?谁来帮他装上去?我还是不敢提问,只靠自己暗地里反复寻思。

时光如一阵穿堂风扑面而过,还来不及细品成长的滋味,已告别无忧无虑的小小童年。我不再唯一只对零食感兴趣,至少我已懂得牵挂着开元寺——左边那尊金刚菩萨躺在地上那只孤零零的残臂。

七十年代中期,我乐此不疲地从东街二郎巷,偷着一次一次“远游",已学会如何在自行车的三角架里,伸进一只脚去踩踏就骑,远游目的地,必定是我魂牵梦绕的开元寺。

春去秋来,刺桐花开了又落,落了又开。我这个懵懂的顽童已步入青涩的少年期,既尝遍西街各式各样的传统风味小吃,也无从数清自己已经光顾,西街每一条小巷的官邸、以及商贾古宅有多少次。每一座古宅印证着,泉州古老深厚繁荣的文明发展史。也许,开元寺入门旁那两尊护院的金刚菩萨,想必也见证我与“阿祥”相逢相聚的小秘密,也好庆幸,金刚菩萨那只脱落的残臂,竟也让我荣幸看到、修复完好归置菩萨身上的过程。

2.俩小无猜

“此地古称佛国,满地皆是圣人"的泉州古城,开元寺的一草一木,于我有千丝万缕的执迷,“阿祥”,便是本故事的主题。

先从小学至初中这段时光说起,开元寺对门的“紫云屏”旁,有一幢二层小楼房,由于我时常光顾开元寺独自溜达,不久便结识二层小楼房一同龄的小姐妹,小姐妹叫“阿容”,我俩很快成了知己,频繁的往来,偶知我父亲与阿容的父亲本是年轻时的好友,因此,我便堂而皇之成了她家的常客和吃客。也是那期间,在开元寺内,我遇到一位小伙伴“阿祥”,他——是我人生第一位交往的男生。当年我十二岁,阿祥大一岁,我称他“阿祥哥”。听说,文革时期,阿祥哥的父亲因政治问题,三岁的他便开始逗留在开元寺的藏经阁,成了妙莲法师十分呵护疼爱的俗家小弟子。他智慧的启蒙于妙莲方仗法师,都说近珠者赤近墨者黑,所以,阿祥哥友爱仁慈,佛说:今生的相逢原于前世栽下的因果,与阿祥哥的相识,也许是前世栽种的一株小因吧!相处一起,阿祥哥常提起弘一法师当年抵抗倭寇的故事,他说;当年弘一法师聚集好多佛家信徒弟子,在“桑莲法界”大殿前,宣传弘扬爱国救国精神;“念佛不忘救国,中华气节不能丢,要誓死捍卫民族尊严、哪怕腥风血雨……等”,弘一法师号召爱我中华抵抗倭寇,在“桑莲法界"佛殿前,足足宣扬长达三个多小时。阿祥哥陈述时的表情认真严肃,语气铿锵有力,他将关于弘一法师在开元寺的爱国壮举表述的淋漓尽致。让我第一次感受,男生以生俱来的豪迈以壮志。许是与他心有灵犀,许是志趣相投,我与阿祥哥结下了深厚的友谊,成了无话不谈的小知己。开元寺若大的禅院,遍布我与阿祥哥相互追随的足迹。

3.神奇的白玉兰树

一个春季的星期日下午,因其他事抌搁,当我赶到开元寺已近黄昏,上次临别约好,下个周日的下午二点,在寺内石龟旁的石凳子那里不见不散。迟到让他久等,我忐忑的心如罩着一簇雾霾,当跨入大门与他目光对接时,他双眸热情洋溢,笑颜宛若一轮深冬的暖阳,让我笼罩雾霾般的心,即刻烟消雾散。那天,还跟往常一样,我们漫步穿过左手边长长的走廊,当到“甘露戒坛”殿前,他突然停下脚步,一脸神秘的望着我,不知为何,我第一次感觉紧张或拘谨。不再像三年前初相识时,整个人假小子似疯疯癫癫、随心所欲。

记得有一回,他带我到寺院后面的葡萄树坪下,我们寻找到了两只螳螂,一人手上各执一只,然后让两只螳螂面对面靠近,两只螳螂几乎是同一时间,出手去抓住对方,螳螂的手出奇灵活,扭打一起十分精彩,若不是待它们打得精疲力竭,想分开它们都难哦!螳螂架也打完,我也口渴了,阿祥哥说咱们去取点井水喝吧?附近刚好有个好大好大的大古井,古井有三个井口,他说;大家称这个井叫“战国帽”,因井的形状像战国时期的帽子,他还说;古时的开元寺曾有一位叫元镇的法师,法师做了一个梦,梦里指定某年秋天的某一日,必须开始挖水井,直挖到雷鸣为止,“战国帽”就是挖到第二年雷鸣止的最后一口井,总的挖了九十九口井,挖完井后,泉州正遇上大旱灾,战国帽井出水量比其他井大,它可供四面八方市民取之不尽,他告诉我;九十九口井,正好代表五方佛法九九至尊的数字。(如今古井巷的井就是那口称战国帽的古井)。阿祥哥开始带我观看他所知道的,九十九口古井中的其中几口,(好多已被填没了,有的井口也被石板给盖上了),他带我到西塔龙眼树下,观赏一口“葫芦井”,让我真的大开眼界,那口井的形状就像个大葫芦,好壮观哦!东塔那边,有几株好大的柿子树,柿子树下也有一口大古井,东塔柿子树地带比较敞亮,我们常在那玩耍,时常蹲在井口上照水影或扮鬼脸。

光阴似箭,成长的代价徒然在我们之间增加一层朦胧的薄纱。此刻;”甘露戒坛”殿前伫立凝望我的他,柔和地说;你猜一猜,猜我今天打算告诉你什么事?呵呵!我从何猜起?我无从猜起,这真的是大实话。他比同龄人深厚博学,如一本天书,更像似一本未被注释的古文那样深奥耐人寻思,他的表情又是那么的清纯儒雅,我小了他一个脑袋的个头,他笑时那两排牙齿,像寺院大门旁二尊金刚菩萨的牙齿一般雪白整齐,每次碰到他提问题,回答不上,我总低着头装出一付沉思的模样,恐被他窥视我内心的空洞和无知。他说;站这么久了,难道你没闻出什么香味吗?嗯,那正值春季,整座开元禅寺的每个角落,遍布争相艳笑的花朵,芳香缭绕弥漫,迈入寺院,灵魂似乎也沾上了一缕仙气,让人飘逸陶醉。此时,阿祥哥突抬手一指,我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哇!一棵树上开满一大朵一大朵圣洁的花,花朵硕大无比,比起大男人的巴掌还绰绰有余,它格外绮丽,阵阵沁脾的清香迎面扑鼻……这叫什么花?如此硕大妖娆,我怎么从未注意?等我一大串惊讶的话问毕,阿祥哥轻轻地说;这叫白玉兰,为木兰科,属落叶乔木,来自印度尼西亚,它的母身,迄今已有多年的培植史。阿祥哥继续说;古时泉州一位两广总督名叫“万正色”,万正色的府邸里,也有两棵白玉兰树,与此玉兰树同时从海上丝绸商贸之路引进过来,万正色提督府的府志,迄今还留一笔这样的记载,他说;有了这座“甘露戒坛”殿,就有此棵白玉兰树,它不但分外芳香,花期又长,本来它可长至达25米的高度,可它供奉予“甘露戒坛”殿的菩萨,就只长到菩萨的鼻子底下,且年年盛开,几百年前,它的树干已不再往上长一丁点高度,它灵性而虔诚,着实让世人称奇。阿祥哥讲完,我仔细观望,是啊,白玉兰树主干那么粗壮,几百年来就停留在那个高度,而那高度正好在“甘露戒坛"菩萨的鼻子下。着实,难以解释其中的奥妙与神奇。

4.大哥公的灵签

我开始有了烦恼,烦恼来自阿祥哥的失联。

心语难寄

初识别离

方尝离愁苦滋味

秋风不知落花意

一路空偎随

顾影自怜

长叹戚戚

泪痕风干无凭据

如是

霜打蓓蕾失芳菲

还得从半年前说起,我住东街的家,搬迁到南门底,搬家太繁琐,近两个月我抽不出空闲去开元寺,此际,便与阿祥哥失去了联系。

开元寺斜对面十多米处有条小巷,巷内一小庙,供奉“大哥公”,“大哥公”属于道教,大哥公为信徒寻找失物十分灵验,远近相当闻名,知己阿容,曾带我到大哥公庙里烧过几次香,于是,那次我悄悄独自前去拜托大哥公明示灵签,唯问卜阿祥哥何时得已再见?那天,我抽一支第二十签诗,签诗句:。话另说,有一回,阿容丢了一支钢笔,那个年代的女孩能拥有一支钢笔是什么概念啊?心急如焚的阿容,让我陪她一起来大哥公抽寻钢笔的签,那时抽的也是第二十签诗,解签阿婆告诉阿容,过两天你丢的钢笔会找到。果然,两三天后,阿容找到失而复得的钢笔。那么,我此次抽寻找阿祥哥的签,同样第二十签诗,可是,解签阿婆却说;我已无缘找到我想找的人,阿婆是这么解释;“哑子得梦难言,但有个瞎子帮着说话,瞎子穿针不然,有个明眼的哑子帮着穿针……所以抽这支签,必须要多一个人陪着一起来,这支方算好签、上签,否则不好”。

5.见证桑树开莲花

绵绵的春雨湿透我寥落的心,几度寻找阿祥哥无果,我决然逗留在开元寺的时间更长更频繁。隔年,大概三四月天,气候仍寒,我像以往一样,先到阿容家“报到”,再走入开元寺,刚下了一场雨,幽静的寺院更凸显一片凉寂,没方向感的我,像个落魄的流浪儿。

懒散地倚在——以往我常与阿祥哥漫步的那条廊道的柱子沉思,此刻,迎面走来一对中年男女,七十年代的中后期,泉州少见讲国语的“外地人”,出于好奇或被孤独感所驱,有意无意的我,紧跟在那对男女身后,朝“甘露戒坛”殿方向走去,他们在一堵土墙边停下脚步,那堵土墙的墙角断了个缺口,中年男女十万分认真而详细地从土墙残缺处朝内凝视,他们像考古专家那样严肃仔细研讨着,仅围绕关于一个……桑树为何会开出莲花的话题。我跟着他们也朝土墙缺口处瞄去,是的,那棵大桑树开叉处,开着一白一红的两朵小花,白色小花朝北开,我只看到白小花的侧面,红色小花朝土墙残缺处开,呈现正面,红小花属梅红色,花瓣也不全纯梅红。老桑树主干分两叉,分叉的树头有个凹处。正值春雨季,树头开叉凹处积了一汪雨水,小花就是从树头凹处,那一小洼积水处生长出来的。雨又开始不断下着,雨水从凹处缓缓往下滴,老桑树主干分叉以下的整个部分,布满青苔之类不知名的寄生植物。中年男女,对两朵小花开在桑树上研讨争论非常激烈,他们用了诸多的假设,例如;小鸟吃了什么花籽,留下粪便在树头凹处,适逢下雨积水,小花产生了……等等。我思路如我的文字单调而苍白,没中年男女争议的理论丰富而复杂,我内心暗想,好大一棵桑树,只开了那么两朵小花稀奇吗?我家若不搬迁的话,整座庭院像花园似的,漂亮名贵的花儿多的去。没心情听他们“八卦”,我只对他们随身带的一台照相机感兴趣,而他们却时不时对准那两朵小花拍照,让我直感他们真的好没见识。

6.迷与真相

时光无情却有情,迷雾散尽始放晴。十五年后,一个聚会场合的晌午,耳边突然响起一串似熟非熟的声音,自然反应,我抬眼望去,一个近乎完美的轮廓配上高大健硕的外形,此君戴了副墨镜,似曾相识,但记不得,忽然,他看到了我,摘下墨镜朝我走来,啊……阿祥哥!真不敢相信,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的真实,同一时间他也叫着我的小名,我的心似一五味陈酱缸被打翻……

(注:本文主人翁“阿祥哥”十五年后的照片)

一别经年

你的影子

斑驳我繁重奔忙的记忆里

去日苦楚

一波未平一波起

怎得闲情梳理

青涩昔日……

如风花雪月逐水逝

人生殊途各自移

一恍若隔世,乍不知

拐弯处

与你重相遇

别样人生悲与喜

恰似此五月

半边艳阳半边雨

感叹何益

我强压住杂乱无章的思绪,阿祥哥先开口说,“当年你说要搬家,是不是搬去后较远,才没再到开元寺来玩?”

我,我一时语塞,不知该……该怎么答,他接着说,“两个多月后,我就当兵去了,临走前,想过去寻问住紫云屏旁你那个好姐妹,可还是……没那个胆”,他声音开始降的很低,低到好像在说给他自己听,他继续说,“到部队,也想过写封信,却又不知道你搬家的住址”。听到此,我第一次,体会浑身无力的滋味,似丟了魂的我,已分不清眼眶里打转的……是喜悦还是苦涩的泪水,却还必须强作淡定,愣将泪水往喉管里塞进去,终于,我把住了魂,用自己听得见、清晰的语音回答,“当时帮家里搬完家具后,开始拾掇自己的房间,糊壁纸、整理家里所有零碎及衣柜……”。

以前搬家哪有什么大卡车,只能一点一点的搬,仅仅大约两个月时光,我没空到开元寺,与阿祥哥失联,一隔别十五年成了过去的历史。唉!多说无益,他,依旧是少年时期那个最值得我信赖的阿祥哥,只是如今他的身份地位变迁,身高也比少年时更高大壮实,堂堂相貌写满成熟自信和睿智,我没再作丁点解释,只在内心深处重重叹个气。

新年刚过,我去河市参观一个莲花种植基地,基地从台湾引进大批莲花,叫“九品香莲”,九品香莲其中不少小莲花,奇了!

像我当年在开元寺土墙内,看见开在桑树树头凹水处、那两朵小花完全一个模样,刹时,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,热血澎湃,发颤的双手,可证明自己是何等的激动,没错!

开元寺的桑树开莲花,我真实见证,她绝非传奇。

張美满,笔名:栖梧昂月,出生福建侨乡泉州,中共党员,泉州市诗词学会会员,泉州市作家协会会员,泉州丰泽作家协会理事,泉州旅游文学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、福建省旅人文化签约作家,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,腾讯新闻网《野山茶》诗刊签约诗人,诗歌、散文散见《菲中美作家专辑》《泉州文学》《泉州诗词》《丰泽文学》《厦门文艺》《长安文苑》《中国当代创意情诗》《中华诗人年度诗歌选集》《中国魂》《中国当代经典诗文》及《海丝商报》《泉州晚报》《东南早报》《泉州青年报》多次入刊《世界日报》冠予“爱情诗女诗人”之誉。

诗观:假如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子,将投在你如梦的心湖里,让你的生活荡起诗般美好的涟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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